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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惘闻的歌码字,容易半身陷在无以名状的失控忧郁里。

(Pomme - Je sais pas danser)

但忧郁是种利器。写作是思想的流淌,孤独必须参与其中。而认识到自身相对于世界的孤立,认识“自我”,能促成想写点什么的第一个动机。首先的感受——如今我认为只能称作副产品,面对写作,它绝不是重点——就是可控忧郁。抽离,某种类似电影镜头的人格视角,达成对整体环境的再现与审视。

我们走到街对面的咖啡店里。已经戒烟戒咖啡,能再次品尝咖啡味,或是喝到威士忌的烟熏味,都像“在强力空调房里惊异地感受到关节逐渐变暖”的一种亲切和安全感。旧日陋习的记忆取回而已,习惯这种东西,和分手了几年的前任差不多。可以怀念,但大部分不值得真正回溯。五六点的雨天,我鼓起勇气,听从了粉色头发白色无袖朋友的建议,向老师说出了失望的感受。随后遭受的是愤怒的指责,一句句“你只考虑自己”的伤害。我实在走不动了,停在街边去过两次的美式装潢咖啡店,点了咖啡三明治,对着手机哭到。但有件事依然没有疑问。老师拯救了我。我在黑黑的电影院叫醒了他,屏幕上是红色的五月。然后是一杯没有仔细挑选的咖啡,我打开笔记本,在高脚凳的窗边敲起了键盘,不得已懊恼地对旁边的他说不得不回办公室。他说送我回去。

离开那里,骑车十分钟就到的那家咖啡店,仿佛安装了世界上最清新的空气。我倚在透明半窗边,和也许再也不见的室友聊了近一个小时。无头苍蝇般在生活里跌跌撞撞的她,大清早约我们到一家咖啡店。直觉让我带上牌盒,整个上午是一场对牛弹琴的徒劳无功,和淅淅沥沥悲悲戚戚的鼻涕眼泪。我和她为了销卡而互相提醒,有家店的会员咖啡还没有被消费干净,一年期限,一年将尽,咖啡终于销掉三分之一不到。关在怪隔音的沙发办公小间里,充电看书抽牌,坦诚到最后发现,原来彼此都容易因为细小的挫折而放弃整件大事情。但没有指责,只有恍然大悟的可爱表情。还有那家韩系的咖啡店,清早我一人等了半小时,等到她和一位我素未谋没的中年女子。现在突然明白,为什么单独采访她会让我感到紧张,或者为何她会邀请朋友一起与我采访。因为我们是类似的人。她脸上有和我相似的神经紧张导致的细微抽动,微妙的眼神。如果过于直直看去,就像在消耗生命般在做理解阅读。这样类似的人们若不歇斯底里一次把心剖开,很难卸下防备站在一起。虽然她也带我坐了小电驴。

我想起一部大概名为《咖啡与香烟》的电影。看得昏昏欲睡。一个桌面,两人就着烟和咖啡在进行仿佛无休止的对话,惊人的烟头数量,和一杯一杯续的咖啡。想不起为何必须和小资的标签挂钩。不过是无休止的对话,毫无意义也没有目的罢了。与道观的茶相比,也许少点清明,多些暧昧和陶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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